“近几日一切可都好?”
君离渊这一问,屿宁心中惊讶,愣了愣才点点头。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屿宁心中暖暖的,忍不住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砰砰,砰砰,砰砰,心脏不停的跳动着,屿宁着迷的看着君离渊英俊的脸,看着他放下手中还拿着的书本,缓缓踱到自己面前。
君离渊用手挑起屿宁的下巴,仔细的端详这张精致出尘的面庞:他的两颊布满可疑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依然勇敢的看着自己,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眼中的感情,就如当年妹妹看木阁主的眼神……
是爱慕吗……?
“冯伯,”他吩咐道:“叫屿宁过来。”
冯伯有些惊诧,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教主的神色——依然是不动如山。心中暗叹,领命而去。
屿宁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冯伯在外通报时,君离渊恰好起身点灯。
性,他从来不缺,也就无甚珍贵,而爱,他不知为何物,甚至怀疑种种话本之上的感情故事是否从来就是意淫编纂。看到妹妹与木阁主感情甚好,他觉得欣慰,却也没有其他感觉。
他曾问过妹妹,何为爱一个人。妹妹回答他,就是一天不见就非常想念啊,想要见到他,想要接触他,想看他笑,想让他开心……
而此刻,他正想见到屿宁——非关情欲,只是想见。
但谁知,就快到高潮的时候,君离渊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却也没有逼他,却是向下插入了他因为快感而紧并在一起的双腿,摸到花穴处,分开那两片肥厚湿滑的阴唇,将一根手指插入了花穴之中。
“唔——!”阴蒂被指甲碰到,敏感的挺立起来。手指堪堪进入花穴,轻微勾动,就勾起了屿宁更深的欲望。花穴内有种并不陌生的饥渴袭来,身体自动回忆起被大肉棒插入安抚的时刻,瘙痒的叫嚣着。
君离渊就这样一边抚摸着怀里细嫩柔韧的身体,一边快速的看着案上的公文。
屿宁早在被他吻的时候就已经湿了,此刻摸不清他的意图,见他在看公文,只好安静的待在他怀里,将头埋在他怀里,不去遮挡他的视线。他以为自己乖乖的就好,却越来越无法忽视那只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
那双手时而在他的背部摩挲,时而绕到胸前去抠弄殷红的茱萸。屿宁喜欢他抚摸自己,肌肤紧贴的感觉让他觉得舒适且安全,那是几乎没有过的体验——在他小时候,最亲近的母亲和琴姐姐甚至都不怎么抱自己,所以,教主的怀抱才是如此珍贵吧……
屿宁心中砰砰直跳,分明感觉到自己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看着屿宁可爱的反应,君离渊忍不住笑起来,道:“今天,我想听你说‘要’字。你要,我才会给你。”
屿宁紧张的看着他,眼中分明是无措。
那时,他能说出来,竟是情急之下吗?到自己身边来,就这么重要吗?
想到这里,君离渊心中颇为愉悦,不过此事他并不打算说与屿宁。
“需是……情急。”君离渊口中喃喃念道,“什么算是情急?”
屿宁转过头去看书桌,那上面放着纸和笔。君离渊想到他会写字,于是铺开一张干净的纸,将毛笔蘸好墨水交给屿宁。
“需是情急。”
屿宁在纸上写出这四个字来。
做教主,并不像常人想象中那样威风凛凛,权势滔天,更多时候是要一个人面对诸多教务,万事都要细思多虑。
当然有权势,当然有享乐,但于君离渊来说,这些本就不是他所求的。
他不知道自己真正所求的是什么。
君离渊看到他的笑容,心情大好,面上却是分毫不显,只是说:“好的话,就要说出来。”
要……要说话吗?屿宁一下子紧张起来,攥紧了君离渊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君离渊的神情,看到他眼中的坚持,怯怯的低下头去。
“我说过,要教你说话的。”君离渊说,“之前不是也会说的吗?”
也不是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很多,但是他从来都是无视的,不像对屿宁,每次看到屿宁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就想要好好宠他,希望这样的眼神持续的久一些。
君离渊吻上屿宁柔嫩的嘴唇,伸手揽住他柔韧的腰身。屿宁有些讶异又有些无措,被动的承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渐渐沉迷其中……只觉得浑身火热,天旋地转,理智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君离渊早已关上了书房的门,抱着自己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屿宁在君离渊的怀中微微喘息,眼角都是难耐的红晕。
“进来。”他说道。
屿宁推开门的时候,灯刚好亮起。君离渊点了灯,在门侧抬眼看他,只是不经意的,甚至带着些漠然的一瞥,却让屿宁的心砰砰直跳起来。
这一瞥,恰如四年前那不经意的一瞥——屿宁一时间有点恍惚,觉得他的心从四年前的那个夜晚激烈的跳动至今,就没有平稳过。
而正是这份“想见”,后知后觉的引发了情欲……
他想起屿宁进来越来越柔韧得趣的身体,想起他看着自己时纯粹而带着爱慕的眼神,想起他的羞涩,他的哭泣,他皮肤的触感……
深吸了一口气,君离渊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从教务中抬起头来,看了看渐晚的天色,放下了笔。
但是当他摸到前胸那两点的时候,就有点难耐了,那里很快被揉捏的充血挺立,饱满的像两颗熟透了的樱桃,稍稍一碰就忍不住轻颤起来,让人几乎想要咬破它,品尝它的甘美。君离渊看到那眼前的美景之后更是想要不断玩弄此处,用带茧的指腹反反复复的磨蹭着,丝丝缕缕的快感从胸前传来,屿宁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躁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胯下的肉芽也挺立起来,甚至花穴都忍不住随着呼吸收紧了。
君离渊好像玩够了那两颗乳珠,大手向下伸去,握住那根依然挺立起来的青涩肉棒,似是不经意的撸动起来。同时指腹轻轻碾动着那极度脆弱的入口,屿宁喘息粗重起来,攥紧了君离渊的衣服,埋在他的胸口大口的呼吸着,承受着他给的快感。
他是想,让我快要高潮的时候,说要吗?屿宁心中这样想着,想说出口来如了君离渊的愿望,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的承受。
“不要怕。”君离渊摸了摸他漂亮的眼睛,说道:“我们慢慢来,你会说出来的。”
屿宁心中紧张,却还是点了点头。
一旁的公文还有一些没有看完,君离渊将那些公文扯来翻开看了起来。屿宁身上轻薄的纱衣已经被他扯下丢在一旁,浑身赤裸的坐在他的怀里。
“是在床事要紧处,你说出的那个‘不’字吗……?”
屿宁的脸唰的就红了,脑海中满是自己在床上被他逼到难耐的几乎要哭泣的时刻,呻吟声不由自主的从喉头溢出,连带着求饶的那个“不”字,都显得没有那么难了……
可是教主分明不曾饶过他半分!每次都是被做到神志不清的地步,甚至弄脏床铺……今天,今天是在书房,不知道会不会……
需是……情急?他想到金阁主之前告诉自己,他去想云楼为自己挑人的时候,这个孩子在门后听到,冒冒失失的冲出来,说了句:“我去……可以吗?”金阁主说,那声音听起来确实十分笨拙,但不是不能说的。
我、去、可、以、吗?
竟然有多达五个字,还不是被自己最先听到的,君离渊心中不爽,愈发想要听到更多。
他的父亲本就是教主,后来他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伯父所篡,父母死于血海,索性他早已被送离千盛渊,那时胞妹也不在教中,两人双双躲过一劫。于是多年来,他一直的目的就只有这一个——为父母报仇。
他着实是有天赋,在师父的教导之下练就盖世武艺,天生具有领袖之魄力,遇事极致冷静而善决断,虽狠下了一番功夫,甚为艰辛,但复仇之路可称得上顺利。
复仇之后,他再不知世上有何可求,包括性与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