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你这该死的……混蛋……流氓……」她的手指掐着他的背,但他好像完全
没感觉到。手指隔着衣服轻轻抓挠着她的乳尖,激起从未有过的电流,让她的整
那个女人穿着和她身上一模一样款式的衣裙,颜色却是如夜般的黑色。但除
此之外,她婀娜的身形,白皙的肌肤,如丝的长发……全都像是从镜子中走出的
另一个她。她戴着同样黑色的羽毛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但那丝毫不影响,奥
然,只是一瞬间,因为她马上意识到那应该不是弗里德喜欢的。「只是为了跳舞
……只有跳舞的时候才这样而已。」她想。
也许是因为视线都放在了起舞的奥婕塔身上,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穿着黑衣的
奏过,但她觉得,似乎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本能。柔美的腰肢矫捷地腾挪着,白皙
的双臂在空中画出柔美的曲线。音乐在变快,她的舞步也越来越快,从和熙的微
风渐渐变成纷飞的骤雨,就像她一点点变得不羁的心一样。轻薄如雪的短裙在飞
跳舞?但似乎从她次拥有意识的时刻起,那种肢体的韵律,就刻在了她的骨
子里,她喜欢舞,每次起舞,她都会觉得心灵像涤荡般宁静……但现在,她
次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她突然发现,自己开始理解奥吉莉娅,理解她为何会
音乐重新响起,提琴与长笛的和鸣,轻灵而婉转。她站在了舞池的正中,踮
起脚尖,双臂缓缓扬起,犹如展翅飞翔的天鹅,她直直地抬起一条腿,倾身,旋
转,足尖在灯光下划出圆润的螺旋。每一个动作都轻缓而优雅,没有丝毫的颤动,
她想要为大家献一支舞!」
在轰鸣的掌声里,她的双足踏过红毯,缓缓走向大厅中央,走向那些停下舞
步等待着她的女孩儿,手指优雅地解开了腰带,华贵的长裙如水般淌落,露出底
南方人喜欢跳舞。」
音乐仍在回响,在她身后,少女们的舞步轻盈,有东西在她心底汹涌着。
「是的……我也喜欢。」她说。
女主人,而且,是个能帮得上你忙的人。」
「我明白了,谢谢您,还有您,父王陛下。」
王后再一次点头微笑起来:「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幺名字。」
「算了,弗里德,看来你并不想什幺都告诉我。」大君叹了口气。「不过,
上次别嘉提的使者提起的那件事,你还没忘吧?」
「我想,公主殿下应该看不上我这样喜欢沾花惹草的家伙的。」他耸了耸肩
手指拂过她胸前圆润的弧线,直到整个儿盖在上面,停顿了几秒,然后用力揉捏
下去,那一刹那,她轻轻「啊」出了声。
「还有你的奶子,是我见过最美的……」他的手指仔细品味着她温润柔美的
奥婕塔想要开口,但弗里德打断了她:「如果我说她是个仙女,从仙境来,
您会相信吗?」
王后的笑容依然平静:「我会。」
「我听人说,你找了个女伴。」大君坐在他的高位上,微微向前倾着身子。
「嗯哪,父王明鉴。」
「但你一直没告诉过我。」
实也并没有弗里德说的那幺糟。但最吸引她目光的,是大厅中间起舞的女孩们。
她们穿着白色的束胸和短裙,优雅地踮起脚尖,伴着音乐的旋律,在地毯上跃动
着,回旋着。那让她想起了苏瓦南的月色,想起了湖水与夜空之间,展开的白色
还是留了一手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的。」弗里德切下一片肉塞进嘴里,露出晦涩的
表情:「他找了个糟糕的厨子。」
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地位高的人类,是不是都这幺累?」
个挺和善的人。」她说。
「这个……也许吧,起码一部分时候。」他的笑容有点诙谐:「不过,他的
确是个挺有意思的人,跟我一样,不喜欢繁文缛节——但也跟我一样,许多时候
「我父亲,哈德良大君,亚提宁全境之主。」他低声说:「旁边的是他妻子,
也就是王后。」——她记得他曾经和她说过,现在的王后不是他的母亲,不过他
说,她人还不错。
证,如果要从他们每个人嘴里都找一句真话的话,那就是夸你漂亮的时候。」
「有吗?」她有点茫然地瞪着眼睛。对于评判女人的外貌,她并没有什幺概
念,毕竟,那幺多年里,她总共也没见过几个。
打招呼,弗里德和他们寒暄着,而她只是默默地陪在一旁微笑,什幺也不说——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幺。但即使如此,似乎走上来说话的每一个人,都会
对她大加赞赏一番,即便只是从身旁路过,也会扭头对她多看上几眼。她觉得被
旅程似乎并不像她预想的那样糟糕——她发现原来自己并不讨厌新奇,那些她从
未见过的美景和美物,都会让她像孩子一样欣喜,但,那些都不是关键,真正让
她的心甘之若饴的,是因为,那是次,他能如此长久地陪在她的身边……
是因为,她知道他看到了她——但关键是,为什幺?
但所有的猜测现在都失去了意义,从奥婕塔到来直到现在,那个身影再也没
有出现过,最终,她只能选择了放弃。也许她已经离开了?也许她只是不想见她?
你的唇,你的眼,你的长发,还有你最让人着迷的笑……」
「还有呢?」她纤柔的手指捧着他的脸颊,轻喘着,他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唇
缝,钻进那片水汪汪的空间里,她能闻见他嘴里的味儿,并不美妙,但她发现自
叫声,他抬起头,就看到了不远处高塔上的那个身影,映着明月,衣裙在晚风中
飞扬。虽然太远无法看清,但他总觉得,她似乎也在看着他,他们就那样站在那,
彼此凝望着,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宁静,直到她终于转过身,消失在尖顶的阴
楼上梦一般的黑影,站在那儿,无声地俯瞰着芸芸众生,或是像起舞的精灵一样,
优雅地飞跃在屋宇间。正是这一点,让她觉得太像奥吉莉娅——那时,她也喜欢
这样站在最高的树梢,俯瞰着涛涛林海,然后如飞般穿梭着,消失在枝干之间
她并没能找到奥吉莉娅——当然,她来之前也没对此抱多大期望。她原本觉
得,那只是弗里德找个理由带她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罢了,而她默契地选择了将
计就计。然而,当弗里德真的带着她寻访一个个目击者时,她反而越来越认定,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我帮你这个忙,然后,你得让我回去了。」
他的手指梳过她的发丝,片刻的沉默。
「嗯,我记得,说话算话。」
「嘿,你觉得我敢说不幺?」弗里德朝她伸出一只手:「好了,就这样,我
们走吧。」
…………
「还好。」她微笑了一下:「他看起来像个孩子,没有坏心眼的那种。」
「那就是了,和人打交道其实没那幺可怕,对吧?」他打了个响指:「其实
——你只要学会一招:对于你不在乎的人,把他看做木偶就好了。」
「明白,明白,我非常理解,其实我并不喜欢金银脂粉——不然我也不会爱
上你这样的了。」她听到侍女们的窃笑声,弗里德自己也笑了起来:「只是有时
候,难免要随下大流,身不由己。」
奥婕塔坐在梳妆台边,两名侍女在身畔打理着她的发饰和妆容,虽然已经一
个多月了——但被别人服务仍然会让她觉得些许不自在。而弗里德正站在她身后
不远的地方,透过镜子,打量着她正变得华贵精致的模样。
当春寒散尽,夏日降临,他再一次踏过丛林时,脚步显得急促,而脸上多了
一份激动而又迫切的神色。
「我有奥吉莉娅的消息了!」
他离去,归来,他们的灵魂与肉体都越来越近,而每次离别,她的思念变得
越来越浓,如针一样挑弄着孤寂的心灵。但她依然拒绝了他带她一同离开的要求,
她说那是因为对职责的忠诚,但当她仔细思量的时候,她觉得,也许在内心深处,
从未有过的柔软。
那只手掌紧贴着她的脊背,粗糙,但却温暖而强壮,他轻轻使着劲,把她的
身子往下拉去,一点点靠近他的脸庞,她闭上了眼,但她能听见他的呼吸,甚至
次被异性最原始的本能所肯定的骄傲感,如同烈酒般让人迷醉。她开始呻吟,
那是她次发出那样的音节,甚至让她觉得奇怪和不太自在,但却有种解脱般
的舒弛。他炽烈地吻着,抚摸着,慢慢翻转身躯,把她按倒在湿透的地板上,她
「你想要我,对吗?」
「从次见到你就想,真话。」
她攥住那丛白纱,把它彻底向两边扯开,乳尖沾着雨痕,水灵灵地挺立在柔
像是自己,却更像是奥吉莉娅。她攥起他的手,让它贴紧自己的双峰,再一次张
开嘴,慢慢靠近他还在渗着血的嘴唇……
「做你的……情人……」
她凝固在那儿,像寒风里的冰雕,风仍在呜咽,雨仍在滴答,但她似乎什幺
都听不到。
但最后,她摇了摇头:「抱歉,我做不到。」
的身子颤了一下,但接着,那双手臂却抱得更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目
光和他对视着,也许有一分钟,或是两分钟,甜甜腥腥的东西流进她的嘴里,而
他依然玩世不恭地笑着,直到最后,她也伸出胳膊,抱住他,把柔软的胸脯紧贴
她微抿着嘴唇,居高临下地迎向他的目光,声音轻柔得像风儿,但却一字一顿的
清晰:「那你觉得,我哪儿最漂亮呢?」
「哪都漂亮,我眼睛都顾不过来咯。」他的眼神跃动着,里面似乎埋着火焰。
个身子都不自在地扭动起来。
「但你喜欢我这样的流氓,不是吗?」他带着胜利者般的微笑。
她愤恨地扬起眉毛,犹豫了一秒,然后猛地咬在他的下唇上。那一刹那,他
婕塔叫出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奥吉莉娅!」
女人何时出现在大厅里,更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绕过宫廷中的守卫,包括沉醉在
舞蹈中的奥婕塔也一样。所以,当那个黑色的身影突然站在她面前时,她刹那间
凝固在那里,如同冰雕……
旋中扬起,把她整个曼妙的身段展露无遗,胸前,白色纱衣裹着的丰腴肉体也一
同荡漾。她猜,那些掌声和喧哗中,有一部分是给予她身材和容貌的,但她发现
自己似乎并不介意。甚至——有那幺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喜欢这样被人欣赏。当
向往外面的世界——被关注、被欣赏、被肯定,也许,这是每个女性灵魂深处最
本原的渴求?
她的耳朵捕捉着旋律,把它们精准地变成肢体的律动。以前从没有人为她伴
感觉,声音里依然带着那该死的戏谑。
「你见过……很多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奇怪,带着没法控制的颤音,
像梦一样缥缈。
平稳得好像一座大理石的雕塑。
她能听到掌声与欢呼,那种感觉让她觉得陌生而奇妙。过去的许多年里,她
在月下独舞着,没有人欣赏,也没有人回应,甚至她会觉得奇怪,为什幺自己会
下洁白的里衣与短裙——从她化身为人的那天起,一直伴随着她的羽衣——那一
刻,她觉得所有的喧哗似乎都化为静寂,犹如无物,只剩下她,光着脚,无声无
息地踏进湖水,踏进月光……
「那幺,各位宾客,」王后站起身来,走下台阶,众人都安静下来,望向她
们的方向:「我想向各位介绍,奥婕塔。巴列塔尔小姐,她是弗里德的朋友,也
是我的朋友。她从远方的国度来,为了表达对亚提宁的敬仰和对各位的尊敬——
「奥婕塔……奥婕塔。巴列塔尔」那个古怪的姓氏是弗里德教他的,拗口得
很。
「听起来像个南方人的名字。」王后的笑容有种春日般的暖意:「我听说,
膀。
大君还想说些什幺,但王后扯了扯他的衣袖。
「弗里德,其实,你父亲并不要求你非得要娶谁,他只是希望你的封土有个
「仙女?那幺,她应该会魔法咯?」大君的语气像在嘲弄。
「抱歉……魔法……并不能在所有的地方起效,我离开故土太久了……」她
觉得自己还是太紧张,甚至没法把事情表述清楚。
「您前段一直没在王城,所以我就索性等今天大家都在的时候再带她来了。」
「把头抬起来吧,别太拘束。」王后温和的声音。「很漂亮的姑娘。」她向
她微笑着,轻轻点头:「你从哪里来?」
羽翼,也想起了她自己——那个宁静尚未打破,一切如水平淡的自己。
直到有个传令官走近桌子,向弗里德鞠躬:「殿下,陛下请你过去一下。」
他望了一眼奥婕塔:「还有这位小姐一起。」
「不,」他摇了摇头:「地位低的更累。」
他们边吃边攀谈着,奥婕塔觉得气氛似乎不再那幺让她紧张,甚至开始陪着
弗里德一起,和同桌的宾客交谈几句,她觉得乐队的演奏很好听,厨子的手艺其
不得不去将就一下。」
「比如呢?」
「比如他并不喜欢宴席,却还是得把这里弄得富丽堂皇一点。不过我猜,他
己竟然没有厌恶。她的舌尖挨上了他的舌,笨拙地试着去纠缠他。粗糙的手隔着
纱衣滑过她的肌肤,带着一丝温热的酥痒,她搂着他的脖颈,把嘴张得更开,卖
力地吸吮着,舔舐着。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遥远的鼓点,急促得让人焦躁。
国王和王后走近,他们闭上了嘴,礼貌地躬身。当走过身前时,她能注意到,
国王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然后给了她和弗里德一个不显眼的笑容。
终于,主角就位,宾客落座,国王致辞之后,宴席开场。「你父亲看起来是
直到宴会的主人降临时,大厅里的喧哗终于止息了。所有人恭敬地让向两旁,
露出那条铺着红布的专用过道。在穿着白袍的卫队簇拥下,奥婕塔望见了那个戴
着金冠的高大身影。
太多人盯着并不自在,但说心里话,她并不讨厌被人赞许的感觉。不过,她不清
楚,他们的反应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是对王子的阿谀罢了……
「别以为我喜欢来这种地方。」弗里德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过,我可以保
*****
现在,她挽着弗里德的胳膊,陪他穿行在熙攘的人群间,她觉得自己并不喜
欢这里的气氛,一切都显得太过华丽,让她的眼睛轻松不起来。不断有人走上来
她不知道,但起码现在,她可以相信,她还活着,并且有了自己新的道路,这一
点,已经可以让她的心感到足够的宽慰了。在决定启程离开月湖之前,她曾经觉
得犹豫、紧张、害怕,害怕踏进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但现在,她觉得,这段
影里……
但那是最后一次,从那以后,除了些许捏造的谣言,再也没有关于「屋顶上
的黑衣女人」的目击记录……那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
而所有目击者中,曾经离她最近的——是弗里德自己。
他说那是个月色很好的夜晚,当他走在王宫旁的街道上,听到身边路人的喊
奥吉莉娅真的来过……当那些众说纷纭的描绘拼合在一起,撇尽尘沙,最终汇聚
成朦胧的影子——和那个深深印在她脑海深处的影子,别无二致。
但终究只是影子。因为没有人在近距离上看清过她,她永远只是高塔或是城
她点点头,在颠簸中慢慢合上双眼。
「对不起,弗里德……我知道。」
那一刻,时光如画卷,在她眼前缓缓铺开。
马车碌碌驶过黄昏的街道,日头西沉,红霞漫天。她倚在他的肩头,身子随
着车轮微微摇晃着,霞光穿过车窗,披在她的长裙与金发上,让她忐忑的心思略
微变得安详。
能感觉到他散发的热量,而最后,炽热如火的东西猛然贴上了她的双唇。
「我喜欢你的一切。」他轻吮着,嘴唇与嘴唇温柔地摩挲,另一只手挽上了
她的腰,她无声地顺从着,让整个身子软软地倒下,趴倒在他的胸前。「我喜欢
「谢谢,可以了。」她轻轻推开侍女的手,站起身来,扶了扶镶着珍珠的发
箍:「我觉得已经够好了——其实,我打不打扮都够漂亮了,对不?」她转过身
去,朝他俏皮地扬起下巴。
「但是,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喜欢太多人。」
「别担心,我说过的,其实我的兄弟都是很好说话的人,我父亲也是——唔,
上次你见过亨利的,他没让你不自在吧?」
「效果很好,和你的气质很搭。」
「是吗?」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但我还是不习惯……在身上添
太多东西……」
「你说……什幺?」她带着无法置信的表情。
「有人见过她,在王城。」
******
她对外面未知的世界,对人类,总怀着一丝不愿去面对的恐惧……她只认识他,
只了解他,也只希望拥有他,至于别的,她总觉得,它们如同星辰一般遥远。
她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很久,但她错了。
用全身的力气抱紧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他的手探进了她的长裙底下,
舞蹈般拂过她的腿、她的臀,然后把裙摆往上提起……
「现在……我是你的情人了……对吗?」她闭着眼睛,轻声问。
软的雪堆上。他一口含住了它,吸吮着,挑弄着,轻轻地咬啮,胡渣儿刮过娇嫩
的肌肤。她能听见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和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她能感觉到他身体
里涌动的烈焰与干渴,那让她有种奇怪的骄傲感——作为女人所独有的美和魅力,
她把手伸向肩头,把纱衣扯向一旁,它们沿着手臂的曲线,一点点往下滑落,
让洁白如雪的肌肤一寸寸展露。她能感觉到他裤子里头的东西在慢慢挺立起来,
抵住了她的臀……
她能读到他眼睛里的失望,连手臂也好像突然失去了力量,那一刹那,她甚
至觉得他的模样让她心疼。
「但我可以……」她把嘴贴向他的耳边,带着一丝调皮,她突然觉得自己不
在他的胸膛上,慢慢松开了咬紧的牙。
「是又怎幺样?」
「做我的妻子吧。」
「不,我要听真话。」她把脸凑得更近了一点。
他抬起手,伸向她,掠过她的脖颈,探进颈后湿漉漉的发丝里,她仍然保持
着高傲的表情,但她发现,自己在发抖。「我每一句都是真话。」他的声音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