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捣乱，要吃什么让阿姨给你做，回头买点排骨玉米给你烧个汤”

“还有昂，把你这破衣服赶紧扔了”

他妈一说，又想到被剪的那个字，眼泪差点又涌出来。仰头把眼泪逼了回去。

“拿着单子去隔壁检查”

检查完就差等结果，医生给他身上抹了点药，处理了一些破皮的伤口。

“妈，贴了胶布我还帅吗？”

“来，坐这”医生低着头指了指旁边的空凳子。

“叫什么？”

“陆济怀，济世为怀。”

陆济怀知道他妈不是开玩笑，人一定要追到，不然这打白挨了。追到了就算死拆也不分，不然这人白追了。

进了医院陆济怀深吸一口气，又是这个味道，又是这个大厅，又是这个座位。

在大厅等号的时候看到一个挂吊瓶扯着嗓子哭的小男孩。

“诶走呗，给你儿子买衣服”

到了爷爷家，他妈把新买的短袖洗完吃了饭才走。

陆济怀吃饭时候就觉着，老爷子现在不开口，一会免不了聊到深夜。

，看路拐了弯“没还手，你打架不还手？下手这么重都不还？！你是我养的猪？”

陆济怀舔了下嘴唇“我强吻他的，被打也是意料之中。” “我也舍不得下手”

陆妈这下明白了“儿媳学跆拳道的？什么段位？”

“妈，你现在带我去买几件短袖，那些不穿了”

“你这死样子能逛吗”

“诶呦！你不是说我还帅嘛！”陆济怀一下晴朗了。

“丑死了”“笑都笑不起来”陆妈口气有些泼。

“妈，你给我老师请一礼拜假吧，你现在给我拍个照片发给我班主任，到时候你再到学校办一下手续”

“这一礼拜你在家歇着，住你爷爷那去，让你爷爷给揉揉青紫的地方”

医生顿了笔，又快速填好信息，他记得这小子，几年前见他鼻青脸肿，指缝裂开都没见掉一滴眼泪喊一声疼。

“人长大了，架也没少打”医生逗他。

“这次，光荣”陆济怀扯了扯嘴角，挤了挤眼。

想到初三毕业那天放学被学校的傻小子堵了，那一架结束了两人所有的恩怨，也打爽了自己，没记错的话，跟自己打架的那人也是扯着嗓子哭的。自己那会也没好到哪去，指节骨折，右腿骨折，计划好的假期哪也去不了，养病那几个月想通了一件事，和和气气不动粗，乐乐呵呵一辈子啊。偷偷立了个誓，破例的话再也没有性福生活。自言自语道“怎么那么傻”

刚才想起来有那样一个傻誓，心想着这又不算打架，顶多是…家暴吧？又不算家暴，那就是媳妇儿的疼爱吧？又不算疼爱…那就是…

“到你了，慢慢走”陆妈过来搀了人。

尿意来袭，抬了屁股。

“咳咳，来，坐这聊聊”老爷子有些苍老温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撇尿，一会来”

陆济怀看了眼受伤的胳膊，稍抬了抬，疼的倒吸一口气。笑的好看。

“打棒球的”

“你呦，品味特别，我就理解为你是给青春留个记忆，下次再挂彩别怪你妈不通情达理，我就上学校找班主任去，你俩爱的要死要活都给你拆了”陆妈眼里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