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从腰部位置往下的下半身已经没有了,屎尿横流,血腥冲天,只有那拖
拉在地面的冒着热乎气的肠子,预示着这人还没有死去,反而是如同野兽一样匍
匐在另外一具尸体上面,肆意的撕咬着。
哪里还有五个人啊,只剩下了两具,一具尸体虽然完好,但已经有大半个脑
袋没
了,露出了被啃掉了一半的脑头骨,血肉连着毛发捻成了碎步片,那白花花的脑
为了让这些妖变的人不到处乱跑,虽说几个人关在了一起,可依旧是拿铁链
捆着,牢门也结实的锁着,就是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可谁知道这么一探头,意外
倒是没发现什么,偏偏发现了足以在当爹的官差心里留下一辈子磨灭不了的阴影
子反应,监牢深处,就浮现了一双通红的眼睛,像是灯笼一般,血腥……而又充
满饥饿的盯着这一对父子。
妖变之人一枪刺下。
那手感,就像是捅了颗西瓜似的,红的白的一大片。
也是在这一枪之下,那妖变之人没了声响,彻底的死在了官差的身上。
那儿子这才反应了过来,哦哦了两声,手中的长枪猛地朝前方一刺,噗嗤一
下子将妖变之人的后背贯穿,锋利的枪尖抵在了官差的胸腔上。
「你他娘的不孝子,要弑父啊!」
如何是好。
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去武装了武装,身上套着守城士兵的盔甲,手里拿
着红缨长枪,却是把士兵的装扮穿在了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官差是要
「你他娘的干啥呢?上啊!」
当爹的急的眼眶都红了,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他看着那身上妖变之人的血盆
大口,还从未有一刻像是现在这般紧张。
死相频生,倒是差点儿把这小子忘了!
「儿子!」
官差喜形于色,只感觉有了救命稻草。
当是此时,刺斜里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官差隐约瞅了一眼,影子长长的,不
像是人。
登时心里一紧,只觉这辈子完了。
累得半死,哪还有丁点儿力气,登时就被那只剩半个身子的妖变之人压在了身下,
不过这官差反应也是快,双手直接掐住了妖变之人的脖子,而那妖变之人,两只
手四下挥舞着,冲着身下的官差隔空撕咬着,嘴里的口水都落了下来,滴到了官
他咬着牙,满脸憋着通红,费力的将压在身上的这具尸体甩到了一边,还未
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脚底下有人拽着自己的裤腿,轻轻地抬腰向下一看,当爹
的吓得头皮发麻。
低。
行走在监牢当中,阴风阵阵。
这名官差只感觉后背发凉,他不停的喊话,以此给自己壮胆,同时也在心里
不过在这一刀之下,立竿见影,被捅破脑袋的妖变之人刹那间便失去了所有
的生机,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来,临死之时的对视,仿佛是在和官差
说着谢谢之类的话语。接着头一歪,笨重的身子压在了官差的身上……
照着官差的脑袋就咬了下去,意图咬开脑门,吸食脑髓。也是这时,那官差直接
将断掉的佩刀刺斜里捅了出去,噗嗤一声灌入了妖变之人的脑门当中。
这一下,温热的血液顺着凉薄的刀身流出,温热着官差的手腕,且随着官差
身下,那血盆大口照着官差的脖子就咬了下来。
这一口要是咬实了,筋断肉裂都是轻的,不过好在官差经验老道,刀抽出来
的同时挡在了身前,饶是如此,那妖变之人的奋力一咬,就听咔嚓一声,沉甸甸
「砰」的一声响,那粗壮的牢门,竟然是被这位妖变之人直接就撞开了。撞
开的同时,这位妖变之人便朝着官差扑了过来。
速度极快,风驰电挚。
当然,彼时的这位当爹的可顾不上这些,在看到这两具尸体的一瞬间,当爹
的就已经吓瘫了,大脑一片空白,血粼粼的人食人的画面摆在眼前,这还是其中
一间牢房,其他呢?
可黑漆漆的监牢里,始终没有一句回音。
就像是那些被抓去直喊饿的人压根不存在一般。
登时,当爹的便紧张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具全都残缺不全的尸体上,手铐脚镣全都消失不见
了,那没了下半身的还好说,可这除了脑袋一切完好的这具,却是怎么把手铐脚
镣挣脱的?
浆,随着身子的晃动,如同盛了半碗的豆腐脑,左右摇晃。饶是如此,他依旧低
着头,血水四溅的啃着身下的一具尸体。最要命的是,另外一具尸体更加凄惨,
单单是看了一眼,这官差就感觉自己这辈子是不能见肉了。只见那尸体只剩下了
的画面,那是怎样一个惨字能够形容得了啊,完全就是——人相食!
是的,只能用人相食这三个字来形容了。
只见在那间监牢当中,关着的是五个口口声声喊饿的妖变之人,但是此刻,
当儿子将老子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时候,红的白的一大片,身上的衣服都被
血水浸透了。
而那黑漆漆的监牢当中,不时地还会传出一阵阵的闷哼声,基本上不等两父
官差气的都倒了。
「你他娘的砍头啊,照头才有效果!」
这般说着,就见那当儿子的反应了过来,寻了个好角度,照着那还在扑腾的
去打仗去着。
「武装……武装了你倒是上啊!」
当爹的都快要被气笑了,死命的抵抗着身上的妖变之人。
暗骂,好好地怎么不把人往前面几个监牢关,都关后面了。
不过好在监牢并不大,官差走过几个监牢之后,就来到了关押着几个感染妖
毒喊饿的人的监牢前面,他壮着胆子朝里面一瞧,却是差点儿当场去世。
只感觉自己稍微一放松,便会成为那妖变之人的口中盘食。
「我……我去武装了武装!」
而那当儿子的,看着此番场景,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受到了冲击,愣愣的不知
「爹……」
而那儿子,则是哆哆嗦嗦的拿着兵器,楞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只剩下
半个身子的妖变之人按在身下,不为所动。
「爹?」
就在这时,身后的监牢里,弱弱的传出一声熟悉的身影。
突然浮现的影子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差的脸上。
强烈的腥臭味,让官差直犯恶心。他两只手死命的抵着妖变之人的脖子,一
张老脸憋得通红,从那两条颤抖不停地胳膊来看,显然是要支撑不了多时了。
只见另外一只没有下半身的妖变之人,竟然拖着自己热腾腾的肠子,双手并
用的爬上了自己的身子,如那先前的妖变之人一般,目标是自己的脑子!
别看没了下半身,双手并用,爬的却是极快。刚刚解决了那妖变之人的官差
也不知道这妖变之人生前到底吃了几个人,吃了多少饭,身子看着不胖,可
那当空下来的一压,却是差点儿把官差的隔夜饭都压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上,
好似压着个两百斤重的胖子似的,完全无法动弹。
这一桶,那半个脑袋一晃悠,白皙的脑浆哗啦响动,像是豆腐脑一般洒了出来,
有一些还灌进了官差的嘴里。
这一辈子,估计是和豆腐之类的白花花的东西有缘无分了。
的刀身竟然被咬成两截,从中间断成两半。
这官差被吓得目眦欲裂,三魂七魄都跟着丢了大半。
一口咬断佩刀之后,这妖变之人就再次张着血盆大口,这一次目标很明确,
也幸亏这当爹的经验老道,反应迅速,虽然说被吓了一跳,但还是下意识的
抽出了刀。
不过刀还未完全从刀鞘中抽出,那妖变之人已经是一个飞扑将当爹的压在了
他站在那里,或者说愣在那里。吃食的妖变之人反应了过来,浑身完好的那
更是具回头看了一眼监牢外的官差,眸光之中有那种饥饿到极限的人看到食物的
神情,下一秒钟,他就放弃了怀里的食物,朝着那愣在原地的官差扑了过来。
不过出于身上这件官服的责任感,他还是对着黑漆漆的监牢咽了口唾沫,然
后拿起旁边一把还没熄灭的火把,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四周。
因为是地处深处,所以这里的光线很是微弱,即便举着火把,能见度依旧很

